“娘,褚九郎若是跟五妹妹成婚,日后还会娶旁人吗?”
李氏犹疑:“阿弗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燕思雨便将两人的对话转述与她,“我今日着实被她惊到了,我原以为她就是个柔弱可爱的小姑娘,在家遵从长辈,出嫁依靠夫郎,安稳顺从。
可她说的话又很是老成,不该是这个年纪该想的事儿,仿佛即便日后夫郎对不住她,她也不会自怨自艾,像是早早看透了,根本就不在意对方何为。”
李氏搁下箸筷,见燕思雨犹犹豫豫不知所措,不禁想起陶姜的一再嘱托。
或许这么多年,陶姜过的并不如意,很可能是苏光济的原因,若不然她也不会将阿弗托到自己身边,连婚事都不让她父亲沾手。
阿弗亲眼目睹陶姜的不幸,又与她朝夕相处,日日活在陶姜的阴影下,也难怪会生出此等凉淡想法。
再看自己的女儿,整日活的没心没肺,天真烂漫,便是被保护的太好,不知人情险恶。
“四娘,你可愿你的夫郎有其他女子?”
燕思雨皱眉:“他若是敢娶,我便休了他!”
李氏笑,“孩子气。”
转念想起这么多年,虽说侯爷待自己极好,但年轻时侯爷也曾动过旁的心思,想要将屋里的两个丫头抬成妾室,若非自己百般不愿,又有娘家撑腰,恐此时的侯府早已枝繁叶茂,妻妾成群。
她收起笑来,扶额轻叹,阿弗的确说的在理,这世间对女子太过苛刻。
若当真四娘有休夫的一日,她该帮她脱离苦海,还是劝慰好生过活,李氏难以取舍。
二月初,家学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