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肩头的伤包着纱布,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拍拍身侧的位置,示意漠河过去。

漠河听话地坐到肖越身边,目光扫过惶惶不安的滕古,小声问肖越,

“他怎么了?”

肖越深深看他,“犯了死罪,你替本王惩罚他吧。”

漠河连忙摆手,“我不会。”

莫说杀人,他便是连只鸡都没杀过。

“不会没关系,本王可以教你。”

滕古跪在下方,浑身抖得像筛子,他不住颤抖着,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漠河曾经恐惧过,他此刻太熟悉滕古身上散发的恐惧情绪,“他做错什么?”

肖越挑眉看他,“你不知道?”

被肖越这么盯着,漠河有一瞬间觉得肖越是知道了那个事,但肖越没点破前他不会主动认,

“我不知道。”

肖越叹口气,伸手握住漠河冰凉的手,

“你总是太容易心软。”

“这不好。”

“他方才已经全部招了,在山中时是他背后朝你射箭才导致你跌下树。”

漠河一阵心惊,他没想到肖越居然连这事都查到了。

滕古哭泣着哀求漠河,“王后救救奴……奴真的没有害你之意……”

“大王,我没有害王后,是滕远他胡说,他看错了,我真的没有害王后!”

肖越望着坐得笔直的漠河,眸色幽深,他并不急着给滕古定罪,而是望向漠河,

“阿宣,他说的可是真的?”

肖越从不称呼他‘漠河’,那是另一个男人给的名字,肖越不认。

想到沈宣留在别的男人身边那么久。

想到他们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

肖越就恨不得将太子丹再杀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