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铃端详他神色,问:“你不喜欢烟罗神这么做?”
“不。”陆大郎说到一半,却又沉默,眉宇间笼着雪花般的落寞。
他对自己的事儿讳莫如深,大概只有找到雪见神他才会和盘托出。各人有各人的秘密,就像他也从未问过朝铃老爹是怎么回事儿,朝铃也不去问他的。
“你是个好人,”朝铃拍拍他的肩膀,“放心,等找到雪见神,我帮你说服他完成你的心愿。他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拔光他的毛。”
陆大郎淡淡地笑,眉间的愁容冲淡了不少。他道:“多谢二丫姑娘。”
煤球待在雪橇上,眉目冰冷。
“呵。”
陆大郎一愣,“刚刚是不是有人冷笑?”
“有吗?”朝铃左右看,“我没听到呀!”
陆大郎蹙眉,道:“大概是在下听错了。”
下面的路用不了雪橇了,朝铃放生了拉雪橇的大狗,背着煤球同陆大郎一起步行。到了隐岐川外围才发现,密林周围笼罩着一层极淡的疠气,树木藤蔓不断散发出萤萤绿光,同这些疠气中和。饶是如此,密林外围已有不少树木枯死,枯槁犹如老人的骨骼,扭曲地矗立在道旁。陆大郎一路都蹙着眉心,心事重重的模样。临进林子,他戴上了幂篱,遮住容颜。
“实不相瞒,在下早前在隐岐川犯了点事儿,不便抛头露面,还请姑娘见谅。”陆大郎解释道。
朝铃重重点头,表示明白。像他这样的流浪刀客,以武犯禁,被通缉是很正常的。他给自己的刀缠上白布,大概也是为了躲避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