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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没什么的,沈清妍会画画,沈清和会作诗,唯独沈又容字写得难看。

这是个既宽容又严苛的要求。沈家三位姑娘退去偏殿做画,席上弹奏继续。

纪琢收回目光,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他身边坐着年纪相仿的淮安王,问道:“端王叔,我记得你与齐国公府有些交情,这几位姑娘你都认不认得?”

纪琢道:“认得。我早先在齐国公府里住过一段时间,与这几位姑娘都有师徒之谊。”

“那你看,她们会如何?”淮安王道:“我看着齐国公府今日低调得很,是不打算出头的,估计也没准备什么罢。”

“我也说不好,”纪琢道:“但是几个小姑娘,能做出来多惊为天人的诗画?你若好心,言语上回护两句最好不过。”

淮安王便道:“知道。”

少顷几名宫人捧着画回来,一副长长的画卷,从九天阊阖到万国衣冠,从遮天蔽日的华盖到香烟袅袅的金兽香炉,见微知著,见一隅而至繁华盛景,可谓独具匠心。

再看画首的题诗,诗赞太平盛世,赞天下归心,是一首意头极好的诗。而写诗的字,俊逸风流,大开大合,别有一番风骨。

“好!”四皇子率先夸赞,接着又有许多人应和。

丽妃笑道:“沈家三姑娘的画别具匠心,见微知著,真是不一般,若不说出去,谁能知道是个姑娘画的?怕是比翰林院的许多大家也不差什么。”

陛下圣心大悦,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