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睡觉不是在卧室,而是四仰八叉的在会客厅的沙发上,那自鸣钟就在旁边不吵才怪。
曹汉礼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邵淮苏就是能敏锐的感觉到他此时的确不像是开心的。
“你知道这样的钟在邡城有几台吗?”曹汉礼问。
邵淮苏很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精贵,他拆这个,一方面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吵,还有就是手痒了。
距离上次去西郊猎场已经好多天了,他都快闲得长草了,再不找点事做,他怕他也会和凭栏小筑里的那个人一样,得那什么“失心疯”。
邵淮苏从来就不是闲得住的人,关在藤园的这段时间,已经是他拿出来的最大耐心了。
“这件事就罢了,下次再喊辉叔送一个来就是。”曹汉礼淡淡的说道。
邵淮苏震惊的抬起头,这就结束了?
但是曹汉礼又补了一句,“先把药喝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邵老大,怕喝药,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但现在曹汉礼知道了。
那天之后邵淮苏也感染了风寒,不知道是因为睡觉不盖被子的原因,还是被曹汉礼过了病气,反正他也荣升藤园的第三号病人。
也是因为这个,曹汉礼才知道了这土匪头子怕喝药。
曹汉礼今晚生气的还真不是邵淮苏把自鸣钟拆了,而是他这一天都偷偷把药倒了,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要看着他喝下去。
“把药喝了,这件事就算过了。”曹汉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