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秋第一次见人就喊姐姐,可把旁边的人笑坏了。
倒是岑远安给他解了围,他说:“没叫错,只要是这行头还在身上,那就是姐姐。”
那时江澄秋就把这名叫岑远安的人记在了心里,他最落魄的时候也会省钱去听岑远安的戏,但那时候的岑远安太火了,估摸着也没他这个小毛孩子放在心上。
等江澄秋起复了后,便是宝庆班的常客了,但依旧和岑远安不甚相熟。
两人真正相熟是在江澄秋听到岑远安喜欢吃排骨后,他天天给人送排骨,这才慢慢熟络了起来。
“恭喜岑老板今日又得了满堂彩。”
江澄秋进后台的时候,岑远安正在卸脸上的妆容。他头都没回,听脚步声就知道谁来了,更别说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欠揍的语气。
“那不是很正常吗?”岑远安平静地说道。
岑远安在戏上也算得上自负,不然也不会冒着被返座的风险改词儿了。
江澄秋对他在戏上的自负见怪不怪了,直接说出今天来的目的,“城南那边新开了家店,听说他们家的糖醋排骨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岑远安闻言,猛地转过了身,瞧着江澄秋问道:“真的?”
江澄秋看着他眸中溢满的激动,笑着道:“那还能有假?动作快点,晚了就赶不上了。”
“好嘞。”岑远安就连眉梢都透着兴奋。
这边倒是其乐融融,邵老大此时却是愁云惨淡。
邵淮苏和曹汉礼各坐一边,中间桌子上摆着的愕然是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已经被大卸八块的自鸣钟。
“它太吵了,睡觉都睡不安生。”还是邵淮苏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