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出嫁的姑娘再回娘家,就不能和丈夫睡在一张床上,所以杜月兰还是住自己的房间,温庆平则是睡客房。
杜母还坐在堂屋听他们说话,一直到她都开始打哈欠了,杜老三几人也没睡意时,杜老三道:“你快回房睡,我们喝好后会收拾的。”
“是啊娘,您去休息吧。”
杜大哥也劝道。
“那成,你们慢慢聊,”杜母因为昨晚没休息好,所以这会儿确实撑不住了。
她回房后,杜大伯看向温庆平,“你舅舅家的哥哥,现在伤养得怎么样了?”
温舅舅有一儿一女,他的儿子前段时间帮人抬石头盖房子,结果不小心被砸伤了腿,当时人就疼晕过去。
这事儿好几个生产队都传开了。
有些说腿当时就断成两截;有些说两条腿都不能动了;还有人说连传宗接代的地方都跟着被砸烂了……
总之越传越不像话,到底人怎么样了,他们这些也不清楚。
提到温表哥,温庆平眉头微微一皱,杜二哥见此有些紧张,轻声问。
“真的和那些传言一样,那地方都被砸成糨糊了?”
“没有这么夸张,”温庆平被他这话逗笑了,其余人见他笑,也跟着放松下来。
“就是骨头断了,当天就去县医院接了骨,现在是让他尽量不要动,一直躺着养呢。”
杜老三一拍桌子,“我就说没这么严重嘛!听外面那些吹牛,越传越不像话!”
“可不,”杜大伯也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发生的事儿。
“想当年我和你们大伯娘刚结婚没几天,因为我一好兄弟家里出了点事,半夜出发过去帮忙,一去就是十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