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休息了,”温庆平回了句,杜月兰对她笑了笑后,接过温庆平递过来的煤油灯便进了房间。

温庆平则是去灶房烧水。

温母不甘心地看了眼厢房门,最后还是往灶房去了。

“你不是端了一碗菜过去吗?那碗怎么没带回来。”

“爹还在那边和姑父说话呢,等他回来的时候会拿的。”

“那碗里肯定油不少,”温母抿了抿唇,“等你爹拿回来的时候,怕是啥也不剩了。”

“那您现在就去大姑家拿?”

“我不去。”

温母立马回绝,她和大姑子向来不对付,眼下凑过去,怕不是送到人家家门挨骂。

温庆平耸肩,一副“你自己不去的不怪我”的样子,又把温母给气着了。

而如温母所说,温大姑在收碗筷的时候,特意把那吃空了的油碗收了起来,等杜月兰夫妇一走,她就把上面的油干干净净地刮到了自家的油罐子里。

小芳提着煤油灯站在一旁给她打亮,温大姑一脸大方地把那碗递过去,“瞧瞧你那馋样,拿去舔吧,待会儿洗干净还给你三舅。”

小芳接过碗没说话,等温大姑提着煤油灯去堂屋后,她也没干舔碗的事,而是摸黑把碗洗干净后,又摸黑来到堂屋,把碗放在桌上,便回房了。

等温庆平回房时,他提着两大桶热水,二人都擦洗了一番,然后用剩下的水泡脚。

“为什么今天在大姑家吃饭,没看见二伯呢?”

杜月兰好奇问道。

“别看今天没有二伯他们在,“温庆平双手环臂,“其实大姑他们和二伯家的关系最好,但因为二伯和爹的关系不怎么好,所以每一次大姑请吃饭,都是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