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会……可以吗?”

“这样你会了吗?”

“需要我帮你吗?”

他永远都在征求到她的意见后才做事,也从来没有因为她不具备的基础常识而嘲笑她。

她不怕疼。

如果怕疼的话,是不可能在那被常人定义为绝对痛苦的经历中活下来。

想要活下来,就不能怕疼。

所以就算她的双腿骨裂,她也能忍住。

毕竟程度还不致死,不是吗?

但是──

“你伤那么严重,你不疼吗?”

“疼。”

“疼的话你应该告诉我。”这是相处的两天以来,他第一次用了略带命令的语气。

“为什么?告诉你我就不疼了吗?”她以为对方终于也要露出那副刚刚在上的施救者的姿态。

结果对方只道:“不会。但告诉我,我就知道你疼不疼了。”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好疼。

不只受伤的双腿,还有别的什么地方。

这个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的。

她第一次有了这种清醒的认知。

所以才会在对方那通近乎把她愿意挤出来的信任完全打碎时,她才会近乎疯魔地不顾一切冲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