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本随手记录的自我感动的产物。

其中关于亡者记录最详细的包括了该人物的外貌特征、名字、年龄、性格、能知道的一些生活痕迹……还有牵扯到她和那些人的因果。但这仅限很少的一部分曾有过多次接触人,大部分都只有名字和外貌,有时候仅剩一个外貌描述和当时她动手杀人的心情。

如果把每个人都比作一份拼图,那么这上面没有几个是完整的,每一份拼图都残缺不齐拼不出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有的只记录了外貌,有的只有年龄,有的甚至只有一个死亡日期。一个个完整的人被硬生生的压缩在几句话的描写里,枯燥而又乏味,就像堆积在一起的冗长流水日记,连带跟在这后面记录的当时心境都显得是同情心泛滥和可笑的圣母心作祟的结果。

没人会喜欢的,喜欢这种自我感动的东西,所以她从来没有和别人分享过关于这本笔记本的事情。

结果降谷零对她说──是有意义的。

而面前这个男人对她说,是……

那个字过于沉重以至于白苜蓿开不了口,但织田作之助回答地很坦然。

“嗯。”

“本来我觉得一个亡灵就应该待在过去,而不是出现在他不应该存在的未来。不然的话,这不管对自己、以前的朋友还是未来的世界都会是一种负担。但看完了白小姐记录的故事……我突然想回来看看了。”

织田作之助淡淡的笑了笑。

其实他说谎了,不,严格意义上他没有说谎,只是藏了部分真相。

这本充斥着混乱语法和没有任何辞藻点缀的文字的日记体记录本虽然确实很像小学生日记,但却有一种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慢慢翻看,然后细细去勾画出笔者描写的人物模样以及体会笔者当时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