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两人前后走在巷道间,陆即墨突然狗胆包天,以为远离了主星,他脖子上的狗链子终于放松,足以得寸进尺。

一把扯住雀利尔的手臂,将人带到昏暗狭窄的楼间隙,双手紧摁住对方的肩膀左右,若是激起公爵的暴怒,激发全攻击性精神力,前后两座楼房破败不堪,稍微施以力量会立刻引发坍塌。

雀利尔似乎也早再等他发作。

两人并无语言,而是目光如锥,你戳我刺般到互相抵死伤害。

最终是陆即墨最先红了眼眶,在他的眼中看来,黑发黑眸的公爵大人无疑还是那个曾经年少时最爱的阮棠,岁月令糖糖沉淀出成熟的韵味,还有冷漠与残酷。

“你说的是真的?关于宫胞的事情?”

心底认定是真的,心里已经做到足够的建设,陆即墨还是将最蠢的一句话问出口,即使今天他能在军人天职之下,极力保证完成任务,同时也没少接受蚀骨的隐忍煎熬。

四年了。

这四年里,他以为没有什么再能伤害到他,打击到他,即使公爵屡次尝试要替换他的信息素,即使公爵视他如无物,即使公爵从他怀里睁开眼睛的瞬间,没有流露出一丝多余的感情。

他早知道自己完蛋了。

可是没想到,最折磨他的却在今天。

陆即墨捆住雀利尔,不是以狗与主人的身份,而是以曾经的陆即墨与曾经的阮棠,面对面地把那些真相从记忆中血淋淋得剖出来。

“是的。”雀利尔微扶了一下眼镜框,“我没有撒谎,因为没有必要。”

“你一整天神魂颠倒的,险些坏了我的计划,不就是想听这句真话?”

雀利尔无所谓地用手指捏住对方坚毅的下颌,即使两人平视,也逼得对方矮自己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