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即墨在上百个医疗窗口随意排队,最后命运般地坐在阮棠对面。

白小白十分八卦地朝他比划一个:加油啊!扎他~

阮棠面带特有的礼貌微笑,“请把左手臂放松了搁台子上。”暗自挑选了一根最粗的针头,悄无声息地换在手持式针筒上。

陆即墨的虹膜颜色极淡,像无数道寒冬的冷光照耀在冰雪间,折射出人类难以承受的光芒。

这双盯死人的眼睛,这种疏离压迫的性格,大概也是他经历了命运捉弄后,所有大a不感随意嘲讽,或是挑衅他的原因之一。

陆即墨天生适合做一柄帝国钢刀,凶狠残暴地发动致命攻击。

而在攻击之前,野兽都会有一段寂静如死的等候期,往往越厉害的猎手,越耐得住寂寞和折磨。

阮棠提示,可能会有点疼。

陆即墨说,“我赶时间。”

“约会?”帅哥在结束一天的训练后,都会去校园外放松。

军校生更容易招人喜爱,高墙外面的制服控多得要死。

“差不多。”

作为同住了三年的室友,阮棠特别讨厌他跟人说话的态度,总是喜欢用一句话或者几个字来解决问题。

好,我会非常快。

阮棠在他的手肘静脉涂抹酒精消毒。

陆即墨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