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恩眠毫无回应的力气。
解烟渚把人摆正,按压他的头部、后颈等几个穴位。
三分钟后,姜恩眠逐渐苏醒,他扫到解烟渚的手臂,竟然还在渗血,“你、你怎么不包扎一下?”
姜恩眠胡乱掏出绷带和药水,对着他的手臂一顿乱弄,“我、我帮你!”
那些东西,是从解烟渚医用箱里拿的。除了绷带药水,还有他当初给自己用过的,百分之三的过氧化氢溶液。
“不用。”解烟渚避开他。
姜恩眠呼吸急促,神智昏沉,握着一团绷带不罢休,“把手给我。”
姜恩眠强行拽来了解烟渚的手臂,血液染红了大片袖口,但伤口周围有结痂的情况,这道伤并不新鲜,应该是昨天留下的。
“先顾好自己吧。”
解烟渚给他按压了治疗晕血症的穴位,普通症状很快能恢复正常,且在短时间内不会再犯,而姜恩眠仍有严重的恐惧心,他病得不轻。
“回去,别待在这里。”
“要走一起走。”姜恩眠把绷带拆得乱七八糟,“您先把伤口包上。”
“我说过了,不需要。”
姜恩眠执著,“你弟弟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强硬的解烟渚瞬间有了动容,他叹了口气,接过绷带自行处理伤口。
姜恩眠呆在原地抱着膝盖,他不敢多看,只能听着动静,来确认解烟渚处理伤口的进度。
可解烟渚只从他这里拿走了绷带和消毒水,“您为什么不用药?”
那款药水愈合能力超强,本可以最大程度减少痛苦。
解烟渚把他的话当空气,连回应都没给。
姜恩眠按捺不住,强忍着看向他那边。在解烟渚左臂相同的位置,除了新伤,还有几条类似的旧痕。
姜恩眠犹豫了很久才说:“或许您该找柳老师咨询。”
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解烟渚的情况,很明显是心理问题。
“怎么,觉得我这种人不配给你妈妈动手术,失望了?”
“啊?没、我……”姜恩眠脑袋嗡嗡响,晕血的头昏感再次袭来,“您、您在说什么?”
解烟渚冰冷冷的,也毫不留情,“装傻有意思?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
姜恩眠本不愿隐瞒,但解烟渚性格奇特,他怕真相后会被加倍厌恶远离,“其实、也不是全是。”
“这个时候还撒谎?是想让我觉得,你是喜欢我才接近我的?”
“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原来解烟渚早就知道一切,自己却痴心妄想做着伪装。姜恩眠泄了气,再无狡辩的意义,“您是怎么知道的?”
节目开播以来,他那么努力忍耐,关于妈妈的事只字未提。
“你妈的主治医师,是我师弟。”
解烟渚两年前曾在中心医院任职,是心脏外科的主任。
当时医院接收到姜恩眠妈妈的情况,便第一时间发给了他,那种症状极为罕见,全国都找不出几个相似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