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凤千藤有些稀奇,伸手碰了下,徒为犹如被揪住后颈皮的动物,腾地一下弹跳往后:“别摸!”

“?”

“这是有原因的。”她皱着眉把修为上升所以黄赤诀已经完全和自己共感的事说了

:“所以你别碰,我感觉很奇怪。”

“……”因为一片漆黑,她没发现凤千藤双眼一眯,勾了下嘴角:“这样啊。”

点亮了灯,橙黄的光线照亮昏暗,这才让徒为的心绪平复些许。

“我去倒杯水喝,你要喝水吗?”她觉得燥热,径自去桌上拿茶壶。黄赤诀乖乖跟在她身后过去,没一会儿又乖乖跟回来。

她把茶盅放到凤千藤面前就退到窗边,和他保持三米安全距离,小口喝水。

这人平时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这模样属实有些反常。

“你在怕什么?”他捏着茶盅,下颌搁在支起的手背上。

“我没怕。”她道:“反正,喝完水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早我去接你。”

“……”他沉默,忽然放下茶盅,这声音震得徒为吓一跳,眨眨眼。

“你过来坐下跟我说会儿话。”

口吻虽淡,但她不能保证自己压得住心口的邪火。

“不……”

“段徒为,过来。”

“……”她听话走过去,没坐他对面,坐在了远一点的床边:“你要说什么?”

他轻抬下颌,示意了下她的黄赤诀:“收不回去了是吧?”

“不啊,收得回去。”

“那你现在收一个给我看看。”

徒为一噎,不讲话。

“憋得不难受?”他又问。

说实话,很难受。就觉得灵力过剩,迫切想要一个宣泄口。

但她低着脑袋,迟迟不答话,之前跟一百年没做过一样我,现在倒像一夜之间去庙里潜心静修了一回。

凤千藤怕她身体憋出问题,都暗示自己无所谓那个约定了,这人却仍一动不动,不知是突然在意起了什么。

他抿唇,若有所思的,忽然起身,阴影遮住了徒为半边身子,刚想抬头,四肢一抖,是他弯腰抓住了飘在她身前的黄赤诀。

“你干什……”

下一秒,她话音戛然而止,可以称得上错愕地望着凤千藤跪在自己身前,然后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