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给他一拳。

“咦,师父,你这怎么了?”

喜来指着凤千藤的裙角问。

他低头一瞥,这才发现裙角小小翻起来一截,沾上了泥土。

“被小狗追着咬不小心蹭上的。”他慢条斯理地答。

“狗?”喜来惊道:“刚才那地方有狗吗?我没看到,好可惜!”

徒为:“……”

没吭声,等彻底分别,走回段家的路上才蹲下身帮他把裙角捋顺,但泥巴干了,弄下来也会有印子。

“这是将功补过?”他看她。

“但你不挺舒服的吗?”

“……”

他转身就走。

徒为慢慢追上去,表现得平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体内灵力其实正在激烈地翻滚碰撞。从湖畔回来以后就一直这样。

这感觉和以前比,更膨大,更难以控制,也更难平息。

她想起辛夷昨天送来的信。

是真的。真的很难操控。

她一路上没精力再讲话进了段家大门,此时天色渐暗,余晖很快就会落到山背后。与之相比,徒为体内简直是太阳大爆炸。

凤千藤对她的异常并未察觉:“你刚才在湖边是想跟我说……”

“噗叽”

没控制得住,黄赤诀从身边钻了出来。

这玩意微微透明,粉绿渐变,虽然是精神体但看着是个很柔软的材质,像某种可爱小灵兽。

但徒为却好像被看见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脸□□黑:“不是,我是真能忍住的,它自己……”

后面没声了是因为凤千藤看着她轻轻笑了。

“去你屋里吧?”

绝对不想被认为是无耻流氓,但,这个情况谁能忍心说不。

“……好。”

进了徒为的院子,关上房门,她正要掐诀点灯,忽然停住,凤千藤在她后面:“?”

“我让你进屋不是在想那种下流的事。”她看他,想起了夜光手表,指着黄赤诀道:“我是想给你看看,这玩意儿是夜光的。”

说完就觉得好蠢,接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