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叹雨问徒为:“你说,如果咱俩去报名,你娘会不会让我们去?”

徒为想也没想:“不会。”

“……那倒也是。”她还沉浸在悲伤里:“我怎么也不相信少爷真的死了。你也不相信吧?他才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死的人。”

练剑的手顿了一瞬,徒为古井无波的:“战场上可不讲这些。”

宁叹雨扁嘴,往后躺倒在练功房的地板上唉声叹气。

有人走进来:“怎么了,大白天就这么愁眉苦脸的。”

宁叹雨没好气道:“你倒是没事人似的。”

宋衍无故被她火气烧到,问:“大小姐,她怎么了?”

“想上战场想找死。”

“徒为!”

“我说错了?”徒为剑刃一甩,结束这套剑招,汗水滴下来被她撇开:“你一个筑基一重的,上去能干嘛?”

宁叹雨张嘴要反驳,被宋衍摁住,他和事老似地笑呵呵的:“好了好了,我知道少爷陨落,你们都难过得很。但吵架也没用不是吗。”

当初那个打坏了石像只会战战兢兢求饶的少年修士也长大不少,他当初被疑似魔修的分神占据识海,不仅打破石像还杀了凤家的修士,照理来说必死无疑。

但因着赶上魔修大军来袭,吕闻优无暇顾及这边,段家也急需战力,他就这么好运爆棚地捡了一条命。现在跟着段家修士每日修炼,一来二去倒是和徒为二人混得挺熟。

他见她虽然面上不显但也跟个炮仗似的,起身拔剑。

“大小姐要不跟我比一场?”

“和你?”

宋衍点头:“我现在也长进不少,不一定会输给大小姐。”

段家谁都知道他们大小姐短短四年就从筑基升至金丹一重,是远超段修远的绝世奇才。可没人知道她的师父是谁。毕竟吕闻优和段展从未教导过她,徒为能长成这样简直是不解之谜。

而对宋衍而说,大小姐曾经有恩于他,是他心中暗暗崇拜的人。

要是能替她分担些忧愁,那也算值了。

“请吧。”

宋衍摆出架势,徒为也弯腰握住剑柄。

唰!

转瞬之间徒为已经到了他跟前,她看见他眼中有错愕一闪而过,运气为刀,一掌将他挥退出好几米开外倒在地上,刚才拔剑的招式是个假动作。

宋衍痛得猛咳,不敢相信仅仅一掌真气就让他五脏六腑都在颤。

好、好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