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便又将那酒盏取了过来,带着几分纵容的宠溺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烈的。”
而后,就见他举着两人的酒盏仰头,一杯接一杯饮尽。
他的动作太快,沈婳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呀,别的酒也就罢了,这可是两人的合卺酒,再烈也得喝呀。
正要抗议,就见片阴影压了下来,强势地含住了她的唇,舌尖顶开齿贝。
她那双漂亮的鹿眼微微睁圆,就感觉到一股温热醇香的酒味渡到了她的口中。
这酒确是不如上回的烈,但像是沾染了他身上的那股似有若无的冷凝香,格外的上头,不过是这么一口,她就感觉到了醉意。
唇舌交缠,酒香四溢。
搭在膝上的双手不知何时靠在了他的肩上,红烛浮动,她也犹如那簇小火苗,摇摇晃晃毫无依附。
就在她快要喘不上气之时,屋外传来了下人的敲门声:“王爷,宾客们还等着您去敬酒呢。”
沈婳轻轻在他肩膀上推了推,凌越狠狠地在她唇瓣上咬了下,总算是松开了她。
但脑袋依旧是抵在她的脖颈处,热气丝丝缕缕地喷涌着,平复了许久,才猛地站起身,“我很快便回来。”
沈婳的脸也红透了,方才两人靠得近,她被灌了口酒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却还是感觉到了那个硌人的坏东西。
想起昨夜娘亲的担忧,她只想说,凌越康健的很,一点毛病都没有,你们有这闲工夫还是担心担心你们的女儿吧!
凌越去敬酒,她才能喊杏仁与核桃进来,快手快脚地将那沉甸甸的凤冠给拆了,又给她换上身轻便的红色的寝衣,扶着她沐浴后,她整个人才像是活过来了般。
也不知是太累,被热水泡得太舒服,还是那口酒的缘故,她浑身软绵绵懒懒地靠在榻上。
核桃见她双颊绯红,紧闭着眼,有些心疼地道:“姑娘一整日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先吃点?”
杏仁赶忙推了她一把,“该改口了,如今是王妃了。”
别说是两个小丫头不习惯,连她都还没适应这个新身份,她捧着发烫的脸,半睁开条眼缝道:“无妨,私底下随便怎么喊。”
很快杏仁就端了碗鸡汤馄饨过来,“李厨娘要明儿才过来,这边的膳房不熟悉您的喜好,您先吃碗馄饨垫垫肚子。”
本就没睡醒,又被折腾了一日,原本还没觉得困,不过是靠着歇了会,倒真的有了几分困意,她撑着用了几口馄饨便摆了摆手,歪头枕着引枕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