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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墨色的锦袍,背着手站在院中,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分毫。

便是沈成延看他恼火,也不得不承认,他确是有叫人倾心的资本,不然也不会把他的宝贝女儿哄得团团转。

想到这个,沈成延就更生气了,尤其是看他目光瞥向自己身后,本就黑着的脸更臭了,“别看了,呦呦不会出来了。”

凌越背着的手微微摩挲了下,收回目光,面色不改地道:“我本也是送她回来,她在宫内便说想家。”

沈成延挺直腰板,有些得意地哼了声:“呦呦最是孝顺,向来是离不得我们身边的,也就是受人蛊惑才会一时鬼迷了心窍,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原以为他这么放了狠话,凌越应当会紧张些,不想他反而眉头轻展,看着松快许多。

而后就听他淡声道:“沈大人的担忧我都明了。”

“你既知道,便也猜到我不会松口。”

“您会的。”

沈成延的脸色一凝:“为何?”

“你我一样,都想她平安顺遂,欢喜无忧。”

沈成延不置可否地撇开眼,若不是怕女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又何必这么纠结:“你这都是口说无凭,好话谁都会说,当初你那侄儿可比还会说,不也成了这副模样。”

“您若是不放心,我有一计。”

“说。”

“我生来不受父母所喜,可算无父无母之人,往后您便是我父。”

沈成延方才已经从沈婳的口中听了些他与太后的那点事,但还是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他没听错吧?

这意思难不成是可以入赘?

先帝的棺材板只怕是要压不住了!

沈婳便见父亲离开时还是怒气汹汹的,再回来已面容舒展精神抖擞,一副满意的不得了的模样,凌越这是给他喂了什么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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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父兄的这关总算是过了,也不知是凌越心急,还是太后怕他在京中夜长梦多,竟将婚期定在了下月末。

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要准备婚嫁的事宜,拟定宾客还要绣嫁衣,她光是算着都觉得事情多得转不过来,愁得夜里睡不着觉,甚至嘴角还冒起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