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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隐约从凌越的过往中窥探到些许,她不仅不是个和善的人,甚至不是个好母亲。

沈婳犹记得,前几日她听闻夜市有放花灯的,以前她去夜市便瞧见过很多回,每次看见别人能够与心爱之人携手放花灯便止不住的艳羡。

那会她与凌维舟还有婚约,可凌维舟身为太子住在东宫,鲜少有在宫外留宿的机会,她就只能眼馋旁人。

如今自然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但沈长洲看她看得严,即便自己不过来,也会叫身边的小厮时常过来以送东西之名盯着她。

她没办法只能寻援军,程关月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初十,最近日日都被拘在家中,也是被憋得狠了。

听到她的遭遇,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与凌越的事,你父兄都还不知道呢?”

沈婳被她笑得脸上有些红,讷讷地摇了摇头,“还不敢说。”

她哥如今尚什么都不知便防贼似的样子,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能拖便先拖着吧,我再寻机会试探试探,好歹让他们先有心理准备,再缓缓图之,阿姊,你可得帮帮我。”

“好好好,帮你还不成嘛。”

当日程关月就带着她出了府,说是许久未见想她了,她再过小半年就要远嫁陇西,想与闺友叙叙旧,便是沈长洲也挑不出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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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朝设有夜市且无宵禁,尤数夏日最是热闹。

沈婳从马车上下来时夜幕早已降临,眼前是四溢的华灯以及喧闹的街市。

她远远就瞧见了不远处一棵槐树下站着的人,等不及就要飞奔过去,便被程关月扯住了衣襟,将帷帽戴在了她头上。

街上不比家中,这么多人来来去去,难保不会遇上认识的人,当然得注意才是。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由着程关月给她系好绳子:“我就在马车里等你,可不敢玩得太晚了。”

沈婳连连点头,乖得不得了,待系好后方提着裙摆,小跑着朝那高大的身影奔去。

“你是不是等了很久呀?”

凌越从她们的马车到时便瞧见了,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等她在眼前停下,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不久。”

你来了,便是刚刚好。

沈婳迟疑了下,私下再怎么亲密都没关系,可这会四周人来人往,让她有些担忧。

但他都不怕遇着人,她戴着帷帽还有什么好怕的?

凌越没有催促也没有逼她,只是静静地等着,她早晚是要迈出这一步的,他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