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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记性好,听说是廖管事年少时有桩娃娃亲,可惜女方身子弱,没能挨到成亲的年岁就病逝了,廖管事便一直未娶。”

沈婳越听越皱眉,这个经历怎么还有几分耳熟,她迟疑了下,才反应过来,凌越不就是少年时定下了苏家的姑娘,但他那会在战场杀敌。苏姑娘福薄没能等到他凯旋便病逝了,而他也是多年未娶,甚至没听说他有要说亲的意思。

她从未听凌越提起过有关这位未婚妻的事,之前是没想起来,如今想到了,便有些泛酸,他是为了她才这么多年未娶吗。

能配得上他的,定是个聪慧貌美的姑娘吧。

沈婳一时想得出神,就听核桃猜测着道:“这如月长得还算清秀,她的年岁也不小了,早有不少管事打听过她,您说她是不是打得这个主意。”

她回过神来,勾了勾唇角冷笑了声,“人家的志向可远不在此。”

一个小小的管事,又怎么可能满足得了这对主仆的胃口,沈婳眼底闪过些许厌烦,真是粘上就甩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好在那日她以凌维舟乱/性为由,叮嘱了父亲,不许胡乱饮酒。

沈成延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向来是妻子说了听妻子的,女儿说了听女儿的,想着她刚受了打击,也没多想就应下了。

沈婳还与他击了掌,父亲一贯言出必行,她相信他定能守约,如今唯一要防备的就是如月这边了。

“让人继续盯着,她再去前院找廖管事也告诉我。”

核桃认真记下,见她热得额头满是细汗,让人再端了些冰来,打着扇子给她纳凉。

“对了,阿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按照梦中的记忆,霍英的父亲得岁末才会平反,但此番去白马寺竟有意外的收获,她有日与凌越闲聊时说起了霍将军的事。

不想凌越与霍将军曾因增援打过交道,他听闻此事,很是看重,当下便差人去调查,帮着霍将军的旧部搜集证据。

前些日子,那旧部已将证据呈上,她也要跟随一块去奔走,不方便再住在沈家。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您给她租下的院子已布置好了,仆妇下人也都打点过了,王爷还派了个侍卫过去看守,绝不会出差池的。”

沈婳这才放心下来:“让人照看着,有什么需要的及时与我说。”

她身后牵扯着沈家,且她最近有些引人注目,过去送她太过招摇,还是等她稳定下来,案情昭雪后再去恭贺她的好。

很快屋内重新安静了下来,沈婳看着手腕上细细的手链,忍不住泛起了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