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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条赤金盘螭的镂空细手链,她今早醒来时,就发现戴在了手腕上,手链很细只比她的手腕要宽一些,自然地垂下时会露出悬挂在上面的小挂饰。

是只纯金打的小鹿,晃动时像是小鹿在奔跑,灵动又可爱,她第一眼瞧见就喜欢极了。

她知道是凌越给她戴上的,可惜早上兄长在旁,她都没机会谢过他的礼物。

这才分开半日,她便开始想他了,往后见不着他的日子可该怎么熬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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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回京后,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大长公主府,入夏后,大长公主的气色看着略好了些,也有精神起来走动了。

他到时,徐驸马正在陪着她对弈,旁边有个小童正在煎茶。

大长公主生平最爱喝茶,她再嫁后,徐驸马差人将大长公主府重新修葺过,

后院的屋舍都推翻了,空出的地全种上了茶树,中央是个喝茶品茗的亭子,一条小渠围绕着亭子,看上去俨然是个茶园。

有漫着清水的小渠环绕着,又有高大的绿植遮挡着,让它仿若湖心小亭一般,不受烈阳影响,清凉又悠闲。

大长公主虽然上了年纪,但双目依旧精明有神,远远就瞧见了他,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

“阿越来了,快些陪我下棋,与你姑父下棋真是没意思透了。”

并不是徐驸马的棋艺不好,相反,他是京中出了名的圣手,棋风稳健缜密,唯有凌越这般棋路奇诡偶尔能打乱他的阵脚。

偏偏他与大长公主下棋就爱让着她,不管被说了多少回,总也忍不住地让着她。

唯有与凌越下棋,就算是输了也能酣畅尽心。

凌越习惯了他们夫妻的相处模式,自然地走过去坐下,徐驸马被嫌弃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乐呵呵地起身将小童挤到一旁,“那我给你们沏茶。”

“和谈书不是已经签了,你近来也没什么事要忙吧,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用陪着小姑娘了?”

大长公主边落子,边与他闲聊,这世上也就只有她老人家,敢当着他的面调笑这煞神。

凌越面不改色地封住她的后路,毫不遮掩地直白道:“她回府了。”

“难怪,我就说今儿怎么臭着张脸,原来是小情人分别了。”

凌越依旧行云流水地落子:“不算分别。”

他向来做事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这位姑母自小待他如亲生子,他对沈婳如此特殊,自然也瞒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