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他们兄妹再说什么,转身从侍卫手中牵过九婴的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朝着官道奔驰而去。
留下沈长洲看着他的背影,感慨着道:“我瞧肃王也不如传闻的那般可怖,还挺好说话的,他居然还记得你叫呦呦。”
却没发觉,自家妹妹的脸涨得通红,脑袋都快折到胸口了,她胡乱地答了声,就飞快地朝着马车蒙头走去。
心中早把凌越骂了一万遍,好说话个屁!
方才他居然当着她兄长的面,反握着她的手,顺着宽袖一点点地往上探,甚至在她手臂内侧轻挠着。
不仅如此,最后那句‘往后有的是机会’,说得直白些,不就是‘这次放过你,下回可就没那么好说了’,分明就是警告!
不行,她得回去探探父亲的口风,以防凌越真的一时兴起上门来。
那她到时或许只能学姑母,私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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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回到家,先梳洗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去见过母亲,再与她一道往素心堂见祖母。
她对外声称为祖母祈福,自然要将这段日子得空抄的佛经给她老人家,且许久没归家本就该去见礼。
沈老夫人看着比之前更苍老了些,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精明。
最近她退婚的事,闹得京中沸沸扬扬,不少人上门或安慰或看热闹,老太太虽是称病不见客,但总有些人家是必须得招待的。
尤其是赵温窈本事大,还给自己找了个干亲,老太太知道时险些没被气死,她疼爱这个外孙女不就是因为怜惜早逝的女儿。
没想到竟是招来了个白眼狼,不仅将自家孙女的亲事搅和黄了,还攀上了别人做爹娘。
偏生对方是孟氏嫡女,又是镇国公夫人,她便是心里别扭,也得强撑着笑脸去参加认亲宴,看着赵温窈与别人母慈女孝的画面,险些没背过气去。
一来二去的,整个人便显得有些疲惫。
这会瞧见孙女乖巧,心中不免有些酸涩,将佛经放到一旁拉着她的手:“好孩子,这趟辛苦你了。”
“为祖母祈福,孙女一点都不辛苦,倒是您怎么瞧着清瘦了。”
“我是老毛病了,入了夏便吃不下东西,不过你们兄妹回来了,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些了。”
沈长洲刚刚也过来,只是刚见过礼就被父亲派人喊走了,沈婳目光闪了闪,看来最近对沈家的打击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