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是嫡系次女,本就身份贵重,又素有贤名,嫁到镇国公府先后生下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小女儿与她长得极像,平日也最为疼爱,不想前几年染了风寒病逝了,孟氏伤痛欲绝,自那后患上了心疾。
但凡受到刺激便会陷入晕厥,恰好那日是女儿的忌日,她准备了东西前去拜祭,不想途中马儿受惊她也跟着犯了病。
身边又没大夫,就在危急之际,赵温窈恰好路过,她声称家中有人犯过同样的病症,知道如何医治。
孟氏身边的人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只能求她试一试,不想竟真的将人救活了。
孟氏醒来,见她穿着打扮有三分像她故去的女儿,又如此凑巧在这一日遇上,觉得是女儿冥冥中的指引。
知晓她父母双亡,为了谢她的救命之恩,不顾她与太子的旧事,竟收下赵温窈为义女,前段时日还举办了认亲宴,可谓是轰动一时。
有了孟氏与镇国公府为靠山,如今的赵温窈已不同往日,最不可思议的是,孟氏为了自己这个养女,进宫求了许久没出面的皇后。
由皇后下了道懿旨,抬了赵温窈的身份,让她以侧妃的身份纳入东宫。
因她怀了身孕,不能再拖,便定下了月底的好日子。
沈婳如此急忙赶回去,也是要为她这好表妹添妆去的。
那日听闻这事时,程关月是咋舌,沈婳则是心惊,梦中的赵温窈也搭上了孟氏这个靠山,可靠的是霍英搭线,如今她失去了霍英这个助力,居然还是攀上了孟氏。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难道这便是命数改变不了吗?
若真的改变不了,让赵温窈当上太子妃,坐上皇后的位置,她与沈家是否还要落得不得善终的下场。
沈婳辗转反侧数夜难眠,当机立断决定回府一探究竟,顺便她之前未雨绸缪时准备的后招,也该出动了。
其实她外出躲清静已有两三个月,早就想爹娘了,本就该回府了,只是不舍得凌越。
她回府后,肯定不能再日日见着他,光是想到这个,她都觉得难熬起来。
为此动身前一夜,她唇角都被亲的破了皮,外头杏仁咳得嗓子都哑了,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
凌越尤为酣足畅快,轻啄了下她的唇瓣,耐心地安抚她:“又不是不见面了,不过是回个府,哪至如此。”
可她已经习惯了每晚都能见着他,突然见不着了,当然是空落落的。
“可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她的小性子起来,格外磨人,揪着他的衣襟不停地扯着,生生将他的心都给揉化了,压低声音哄着她:“那每日给我写书信。”
她却仍不满意,依旧轻轻揉搓着,凌越的呼吸有些烫:“我得空便去寻你。”
哄了足有八百句,她总算是满意了,末了还要他陪着等她睡着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