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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见他没事,松了口气的同时,朝他躬身行了个大礼,“家兄鲁莽,一时将殿下当成了歹人,这才无意伤着了殿下,还请殿下谅解。”

凌维舟捂着破了的嘴角,不愿把如此狼狈的一面露给沈婳看,见此下意识地上前半步,要将她扶起,不想却被她给躲开了。

他的手掌在空中僵持了半刻,虚虚地收了回来,略侧过脸:“不怪长洲,是孤的错。”

这一个多月,是凌维舟此生最难熬的日子,失去过后方知道珍贵,他想挽回她,更知道她在意家人,即便上次当着众人挨了打也没有恼怒或是还手,这次自然也不会:“婳儿放心,孤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沈婳还没开口,被她拦着的沈长洲已经冷哼出声:“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真是叫人佩服,既然您没什么事,那我们便先行告退了。”

“哦对了,还请太子殿下注意身份,您与舍妹如今已无瓜葛,舍妹端方守礼,洁身自好,您叫得这么亲近会被人误会的。”

说着直接拉着沈婳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山下去,留下凌维舟孤寂的身影。

沈长洲抿着唇板着脸,一路都没说话,直到走出很远,确定不会被追上,他才放缓了步子,抓着她上下左右的看。

“大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在看那混蛋有没有趁机欺负你。”

沈婳被他认真的神情给逗笑了,“我又不是傻子,他若真敢欺负我,我自然会喊人的,只是想着有两句话与他说说清楚也好。”

沈长洲这才放心下来,闻言拧了拧眉:“与这等浪荡子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往后瞧见他就给我躲远点。”

“好好好,都听大哥哥的,有你在,想来他也不敢靠近了,不过大哥哥下回可不能再如此鲁莽了。”

“放心,我都收着劲呢,若要真动手,只怕他那鼻子都不能用了。”

“这样便好,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太子,表妹又怀了他的孩儿,总不好将脸撕得太破。”

沈长洲啪的一声,在她手心抽了一下,“这也没念几天经啊,怎么都要立地成佛了。虽说是姓凌的欺负了她,但一巴掌拍不响,我就不信姓赵的没迎合,这种狗男女你还为她担心?”

沈婳见前段时日,自家兄长对赵温窈的态度好似和缓了些,还以为他已经对她改观了,为此还担忧过。不想一提到赵温窈,他就跟点了爆竹似的,噼里啪啦得一顿说。

“她自是有错的,我也绝没有原谅她的道理,但她是姑母留下的唯一血脉,爹爹答应了祖母,要保她性命。况且若没有她,我又如何能看清凌维舟的真面目,从而摆脱这桩亲事呢?”

“大哥哥且放宽心,我不是这等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为旁人担心的傻子。只不过所求不同,她如今连个妾室都算不上,自有看她不顺眼的人去动手,又何须我去为她耗费心神,到头来再伤了祖母的心,岂不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