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婳却俯身摸了摸九婴的脑袋,很是坚定地道:“我能感觉到它的心情,它是不会伤害我的,我相信他。”
最后的这个相信,不是对九婴,而是对凌越说的。
沈婳目光澄澈地看向他:“舅父,我若是赢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凌越手指轻攥,似在考虑。
沈婳怕他要拒绝,干脆狡黠地抢先道:“您不说我便当做是默许了。”
她与这马儿是头次见面,一见如故自然有,可心底也同样是发虚的,她跟着师父驯过马,但从未驯过如此野性的马儿。她敢骑着它走一走,可若是跑还是没什么把握。
但凌越说可以,她便毫不犹豫地信他。
“维彦哥哥待会可别为了给我留面子就故意让着我,一定要拼尽全力才好。”
这是对彼此最起码的尊重。
凌维彦犹豫了下,重重地点了下头,那边就有将士敲响了铜锣
,清脆的声响在耳畔炸开的同时,一白一红两匹马同时冲了出去。
两人的骑术不相上下,但凌维彦是男子,天生的体能与臂力都要胜过沈婳,毫不意外地领先。
若是平日普通的马儿,沈婳或许确实没赢面,可今日她骑着的是九婴,是凌越的九婴,她不想输。况且只要赢了,她就能让他不要上山。
沈婳一手紧握缰绳,一手高抬马鞭,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咬着牙拼尽全力朝前奔腾着。
两人的比试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围观,见他们骑得你来我往,不分伯仲,都忍不住议论起来。
“那是三皇子与沈姑娘吗?沈姑娘真是好身手,竟半点不输三皇子,叫人大开眼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沈姑娘自小在宫内长大,骑射都是与太子殿下一并学的,骑术自然差不到哪去。”
“原是如此,这沈姑娘不仅容貌倾城,还温婉贤惠学识过人,与太子真是天生的一对,想来很快便要定下婚期了吧。”
“陛下如今身子骨恢复了,定要将此事提上日程,咱们只需耐心等着进宫讨喜酒就够了。”
凌越抿着唇目光一直随着那红艳的身影移动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话确是有几分道理。
她很美,不是泯然众人的美,有些像当初他一眼相中九婴时的惊艳,尤其是她在马上飞驰时的模样,与平日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