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就笑着看向
沈婳:“婳儿,你怎么跑皇叔父的马上去了,我听闻这可是赤兔良驹,可日行千里勇猛无敌,想来不适合你,你若是想骑马,我这有匹温顺的小马驹,要不要过来试试。”
两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其实比起文静的凌维舟,小的时候沈婳与活泼的凌维彦关系更好,也更能玩在一起。
且那会也没什么男女大防之说,直到亲事定下,才有嬷嬷教她该与男子保持距离,两人连何时走远的都说不清了。
沈婳也不蠢,自然能看出凌维彦过来的意图,或者说大部分的人都会这般误解凌越。
若是以前便也算了,她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着他的话跟着离开就好了。
可如今,不知是不是舅父真的叫顺嘴了,她竟是有种护着自己人的心情,本就是她找上门的,怎么能让他被误解。
“不是的,维彦哥哥误会了,是我见舅父的马儿威风又神气,眼馋了好久好久,这才忍不住想要凑近了瞧瞧,也是我央求舅父让他给我骑的。”
凌越微微一愣,谁需要她解释了,且维彦哥哥又是什么东西,她到底有多少个哥哥?
凌越平日听她喊舅父觉得软软的很好听,这会那声脆脆的哥哥与舅父一并从她嘴里说出,竟有种奇异的辈分差。
好似他们是一起的,而他则格格不入,竟让他看眼前人不顺眼起来。
凌维彦也是愣了下,他自以为是来替她解围的,不想却是误会了,反倒闹了个乌龙,脸上微微泛起了红。
“原是如此,我也瞧皇叔父的爱驹威风凛凛,早想要瞻仰一番,竟是与婳儿想到一处去了。”
他说着不禁感慨了句:“若能骑上一回,那便好了。”
凌越根本不接话,沈婳见他面色不大好看,又怕他会开罪凌维彦,说到底,凌维彦也是担心她才过来的,她也不想他为此得罪了凌越。
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道:“我好似许久没与维彦哥哥跑马了,不如我们来比比谁跑得快,让我瞧瞧自己退步了多少。”
凌维彦也自觉说错了话,听她转移了话题,立即识趣地接上:“好啊,你以前可是比我骑得要好,我这就让人将那匹小马驹牵来。”
他说着就要抬手让人去牵马,不想话还未开口,就听凌越淡声道:“何须这么麻烦。”
沈婳心中有了个预感——
刚这般想着,他抬眼看着她的眼睛道:“就用九婴与他比。”
很快沈婳就与凌维彦在了同一起点上,凌维彦骑得自然也是匹好马,是只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但与九婴站在一块就显得毫无光彩,变得普通了起来。
凌维彦有些担心地看向她:“婳儿,这九婴到底是烈驹,万一跑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如何是好,要不还是换匹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