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人不是核桃,他是凌越啊!
沈婳陡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惹人遐想,而她正要往后退,凌越的唇瓣就擦过了她的耳尖。
男子的唇瓣比她想象的要粗糙些,她的耳朵又尤为细软敏感,只是这般轻轻擦过,便觉有股酥麻之感传至全身。
令她浑身一僵,凝神屏气,连呼吸都停了。
她的手指紧紧揪着那花骨朵,双眼放空地望着远处,直到他贴着她的耳蜗,一字一顿轻描淡写地道:“我说他不如窝囊废。”
沈婳:……
一瞬间,所有旖旎暧昧的氛围,都被这窝囊废给带走了。
凌越是初次来沈家,沈婳就挑了些有趣的带他看,从墨池到曲水流觞亭,再到后院的小鹿园。他的话虽不多,但比凌维舟在时她还要分心去应付,反而要自在的多。
“这里有几只鹿。”
“一共有五只,我都给取了名字的,王爷你看最旁边那只小小鹿,叫枣儿,它是我亲眼看着出生的,那双眼睛就像枣儿一样又圆又大。”
凌越有些忍俊不禁,她给丫鬟取名吃的东西也就罢了,怎么给小鹿也取这种名,真是满脑子都是吃吃吃。
“就这么喜欢鹿?”
“娘亲说她生我前夜,梦见了一只小鹿,一直在她身边徘徊不肯离去,我出生的时候,就有双圆圆的鹿眼,或许从那时就结下了缘分。”
凌越一惯不信梦境鬼怪之说,但她说得如此童趣认真,竟让他生不出嘲笑的心思来。
两人从小鹿园又逛了出来,一路往回走,眼见就要回到前院,沈婳憋了一日的话终于鼓足勇气问了出来:“王爷,过几日春日围猎,您会去吗?”
她知道凌越不喜这类人多的场合,像宫宴他就极少参加,但围猎的日子她想要他在。
凌越一早就瞧出这小丫头今日有心事,谁都有秘密,他不喜欢探听别人的私隐,更何况她不像藏得住事的人。
果然,还没熬过这半天,她就招了,但让凌越没想到的是,她的心事与他有关。
他抬了抬眉,想到前几日方玉恒是提起过围猎之事,被他一口回绝了。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开口却是:“去与不去,这重要吗?”
沈婳毫不犹豫地重重点了点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的目光不偏不倚地看着他,澄澈明亮,他看见她那黑白分明的瞳仁内倒映着他的模样。
他竟头次被个少女的目光看得燥热起来,尤其是她斩钉截铁的说着,很重要。
他对她,竟如此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