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没人能救救她吗?
沈婳最后扫了眼小径,确认她的未婚夫不可能从天而降,咬了咬下唇,认命般地眨去眼中的泪,便要伏身叩首。
可额头还未碰触到地面,就听凌越又是一声轻笑。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次的笑声除了讥诮,还透了几分——愉悦?
“还不走,是等我送你出去?”
沈婳微微一愣,顿了几息才反应过来这是放她走了,双眼蓦地亮起。
虽然不知凌越为何突然大发善心,但以他的能力,一只手都能将她捏死,没理由戏弄她。
赶紧手忙脚乱地站起,临走前还不忘福身行了个大礼:“臣女告退。”
待头顶传来他冷淡的一声嗯,便头也不
回地退出了园子。
原本她还想等凌维舟处理完政务,再与他说会话,现下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满脑子只想立即离开皇宫。
沈婳脚步不顿地出了宫门,坐上自家的马车,才算有了踏实感。
进宫是不许带丫鬟的,杏仁和核桃一直温着牛乳等着她,见她脸色不好看,还以为是天冷冻着了,赶忙心疼地将牛乳和点心送上。
她小口小口地喝了半盏,发凉的手脚终于暖和了许多,紧绷着的脊背也和缓了下来,斜靠在软榻上,想要歇一歇。
可刚闭上眼,就听杏仁诧异地咦了声:“姑娘,您的荷包怎么不见了?”
沈婳猛地睁开眼,低头去看。
果然,那个系在腰间,绣了她名字的荷包,此刻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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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寿宫花园内,凌越拧着眉,两根擒着獒犬下颌的手指微微用劲,甪端委屈巴巴地将咬了半块的东西吐了出来。
他方才就注意到了,这没出息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想咬人,而是盯上了人家的吃食。
“别见着什么都想吃。”
甪端像是听懂了他的话,铜铃般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家主人,又不舍得看了眼地上的糕点,到底是没敢再动嘴。
见它听话,凌越便松开手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抵着眉心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没多久,甪端又咬着什么回到了他的腿边,那颗硕大的脑袋,不停地在他袍角蹭着。
凌越不耐地低下头,就见它嘴里咬着个粉色的荷包,正邀功般地往他手掌上送,还发出几声讨好的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