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蔚之刹那间把孟元祈打横抱起,低头亲在他的额头上 ,“原来是吃醋了,那不是夫人亲口替我应承下来,怎么不愿意了?”
孟元祈红着脸根本不承认自己是出醋,一拳拳锤在他的胸口,“你放开我你这个渣男,我才不要你抱。”
“晚了,”薛蔚之不仅没松开,反而把他抱紧,丝毫没有逃脱的机会,朝着帐篷走去。
温野掀开帘子,帐篷内的人猛然起身走到门口,就撞见薛蔚之抱着孟元祈亲密无间的样子,段荫急忙行礼,“给王爷、王妃请安。”
薛蔚之未答话,抱着孟元祈直接把他放在火盆边的软榻上,一边替他解开被雪淋湿的斗篷,一边对温野说:“把段荫带下去给他安排住处,我夫人今日不开心,不喜欢无关人员在旁。”
“是。”温野答了话,不等段荫说话,直接把他“请”了出去。原本也并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出戏,温野直接把段荫带到自己和兄弟们的同寝帐篷,凑合过夜。
薛蔚之给孟元祈换了柔软的毯子披着,抱着他坐在火边,把他在野外受冻的身体回温。
“夫人,你现在知道我看你去见丽妃是什么滋味了吧?”
孟元祈冷哼一声,不管薛蔚之如何找理由,都不会原谅。
“夫人,我对你真心可鉴,”薛蔚之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那段荫不过是来离间我们二人的,夫人这么聪明,千万不能上当。”
“你说的对,”孟元祈点点头,“既然陛下让他来离间我们,我们也得演给他看。明日我就回去,你让他留下来陪你吧。”
孟元祈说到做到,第二日叫着侍从清晨都坐上马车回了王府,薛蔚之需要随君而行,不能离开,只能让温野护送。
这日,陛下骑马猎兽,见薛蔚之身边少了人,笑着和他打趣,“王妃怎么不来?”
薛蔚之未停马,手持弓箭瞄准前方的一只野兔突然松手,利箭飞驰而下直中野兔腹部。
这时他才看向薛康孝,“王妃感谢陛下对臣的厚爱,提前回府为段荫准备住处。”
薛康孝原本满脸笑意,却从薛蔚之的眼里看到了杀意,他不由得看向那只倒地而亡的野兔,脖颈一凉。
寒风骤起,把树上的雪吹落飘到他的脖颈上。
薛蔚之看向前方,准备趋马而行,“陛下,起风了。”
话音刚落,良驹飞驰向前,把薛康孝甩在身后。
薛康孝此时有些后怕,他没想到一个孟元祈对薛蔚之如此重要。而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他心中对薛蔚之提前产生了杀意,时机已不能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