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康孝对段荫说:“你进了王府要恪守尊卑之道,不仅要伺候好王爷,也得伺候好王妃,知道了吗?”
“是,小人明白。”段荫语气也多有婉转,举手投足也多是抚媚。
薛蔚之一直未说话,他猜到薛康孝会在这次冬猎中会使些手段,未曾想会如此下作。他对孟元祈的好坏都被看在眼里,没想到这次竟然会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用看也知道孟元祈要气坏了,他本来就娇弱,最初与自己成婚时天天骂自己渣男,现在看到自己往府里再领一个,不得气得离家出走。
薛蔚之起身半跪在薛康孝面前,“陛下三思,我成婚时与王妃发誓,此生一心一意,绝无二心。怎可还未过半年就反悔纳新,臣谢陛下好意,却万万不能答应。”
“朕明白你们伉俪情深,”薛康孝转头看向孟元祈,“王妃一定会体谅皇叔,我一看王妃就是胸襟大度之人,一定会体谅朕的。”
孟元祈神色隐晦,从位置上起来跪在薛蔚之身旁对他行礼,“陛下所言极是,臣与王爷也不过是陛下赐婚,再赐一个又如何,只要王爷喜欢,臣自是没有反对的理由。”
“哎,王妃也不必如此想,听说不少人给皇叔塞人,都被他回绝了。这不,朕无奈才只能当着你的面和说他,皇叔心里是有你的。”
孟元祈懒得在和他说下去,一句“都听陛下安排”给忽悠过去。
又在篝火下坐了许久,孟元祈已经没有什么兴致,早早得离席,他也不想回去和薛蔚之同住的帐篷,一个人散漫地在野外散步。
顾宁安站在一株巨大的古树面前,上面已经积满了雪,他身穿斗篷,狠狠地踹了一脚,雪花纷纷而下淋了他一身,倒像是梨花雨下。
“渣男,竟然被塞人都不告诉我,还天天表现得像一个醋缸,亏我还答应他不再理丽妃。”顾宁安心中酸楚,气也不是,伤心也不是。
他不是气薛康孝给薛蔚之一个妾室,只是没想到薛蔚之竟然会有事瞒着他。
正当他郁闷时,身后走过来几个人影,薛蔚之看到他就疾走过去冲到他前面,“你怎么跑这来了,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么。”
“放开我,”孟元祈转了个身,根本不想看到他,“我不过是被陛下赐给王爷的一个小人而已,与那什么段荫有什么区别。王爷何须找我。”
薛蔚之刚才被陛下留着陪喝酒,看到孟元祈独自离开就心中不安,一直等待陛下放行,急忙带着温野开始寻人,发现孟元祈未回帐篷心都快跳出来了。
这荒郊野岭得不敢想孟元祈要是遇到什么问题,他估计真的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是我的错,是我未照顾好夫人。”薛蔚之把他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心安让他难以自抑,“夫人打也好,骂也好,我都愿意。”
孟元祈不愿意,想把他推开,“犯不着,我出来散步看风景,才不需要你的照顾。王爷想去照顾谁去照顾谁,陛下赐你的美男子还在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