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赵兮词忽然想起,自己前面三十年一直在失去,外公,外婆,“父亲”,“母亲”,还有最亲近的朋友也已经嫁为人妇。
如果再来一次,她不敢轻易接受。
屋内昏暗,赵兮词面前是他温热的胸膛,她醒过来,隐约想起什么,手往后去抓他的手腕,刚碰到就被他反手捉住,欺身而上。
又来一次。
后来赵兮词昏昏沉沉,以为自己晕过去了,也有可能是累得睡过去,等再次醒来,天也快亮了,风停雨止,安静得仿佛昨夜是一场幻觉。
这时房门打开,钟时叙穿戴整齐进来,坐在床边看了她半晌,说:“工作上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尽管去做自己的事,不用考虑我。”
默一下,他又说:“我是我,你是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家里有事,走了。”
他说完起身。
“喂。”赵兮词无意间拽住他的领带。
“嗯?”他被拉着坐回来。
她问:“你的手,怎么样了?”
他笑,“一定小伤,让你挂心了。”
她解释,“随口问问。”
“药给得太多,用不完。”
她赶人,“天亮了,可以走了。”
钟时叙静静注视她半天,说:“又翻脸。”
赵兮词坐起来打算自己赶人。
他把她摁回床上,“好了,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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