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殷勤搭话,“钟老板说笑了,这里这么多人,还怕没人陪你喝?”
钟时叙没搭理,稍用力将酒杯往前一送,“不如让何副院替我,反正刚才已经喝过一杯,再多一杯,今晚好事成双,博个彩头——”
那杯酒堪堪停在何副院面前。
何副院愣住,抬头望去,撞上对方不冷不热一双深邃眼,不似玩笑。
众人又是沉默。
这何副院猪油蒙眼,千不该万不该,竟拿钟家这位二公子凑趣。
何副院难堪且悔恨起来,脸色更乌青,这回丢脸丢大发,但姓钟的得罪不得,他破罐破摔拿起高脚杯一饮而尽,等喝完再看过去,钟时叙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座上有一位友人喊:“才坐下不久,你又要去哪啊?”
钟时叙头也不回,边走边说:“想起来有事,各位随意。”
酒气一上来,赵兮词走两步路都将将就就,她一路扶着墙找到电梯口,怔怔走了神,晃眼就错过了电梯,接着又等了好半天才见电梯再次停在这一层。
她抬步进去,才一转身,发现外面又有人进来。
钟时叙一个跨步站到她的身后,衔着烟垂眼问:“今天有没有带打火机?”
赵兮词说:“没有,我身上从来不带打火机。”
身后的人不语。
她又解释一句:“那天你拿走了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