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自嘲, 还有些委屈。
温荔突然觉得心里一紧,换做平时,她一定会说“算你识相”, 可是现在不行,她心疼得很。
她想, 如果她傲慢的口癖会让喜欢的男人不开心, 那她就改掉好了。
几秒钟的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没有, 我很稀罕的。”
“可是那时候你不稀罕我也喜欢你。”
几乎是同时, 温荔慌乱的解释和宋砚平静的陈述叠在一起,她音调稍微高一点, 好在他嗓音醇厚, 咬字清晰,落在耳里清晰可闻, 她的思绪被搅成一滩浆糊,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宋砚抚上她的脸, 将她呆滞的神色一一收进眼底,也将她刚刚的话按进心底,心脏紧缩,连触碰她的指尖都是酥麻的,声音仍旧温柔,但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清晰,低哑的嗓音微微颤动。
“我怎么会讨厌你。”他轻声说,“我连喜欢你都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喜欢我难道很丢脸吗?”
温荔皱眉,突然收紧了手上的力道,他的话戛然而止,低嘶一声,痛苦地皱起眉。
“轻点……它又不是玩具。”
温荔心虚地额了声,她不是男人,也没法感同身受,讪讪地松开了手。
缩回去的手腕突然又被抓住摁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