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她自责。

这样想着,陆时蓁就立刻佯做紧张的,咬了口苹果,含含糊糊的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哎呀,我记得我昏迷的时候就是上午,怎么现在还是上午,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陆时蓁的演技并不是很好,甚至把惊讶演的有些迟滞浮夸。

那被迫暂停的句子分外生硬的打了个弯,衔接处满是马脚。

许拾月只是看不清楚,又不是听不清楚。

她知道陆时蓁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也知道陆时蓁为什么要突然转移话题。

虽然挺拙劣的,但许拾月不得不承认她有被这个人维护到。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陆时蓁那满是表演痕迹的浮夸,没有一点想拆穿她的迹象,反而是摸了下手腕上的表,配合着回答道:“现在是早上七点十一分,你已经昏迷了近二十个小时了,如果再过四小时还不醒来就危险了。”

“原来这么久了……”陆时蓁的确吃了一惊,终于明白为什么要给自己连这么个昂贵的监护仪器。

她记忆中只有在一次特别危机的时候,她父母才狠下心给她上这个仪器。

毕竟这东西光是开一次就要好几个零。

果然是大户人家啊。

陆时蓁在心里感叹着,不由得看了一圈这间比她过去住过的病房都要高级的大单人病房。

接着她像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回头来,看着许拾月:“你吃饭了吗?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这儿吗?”

“没有。”许拾月摇了摇头,有条不紊的回答着陆时蓁的问题,“昨晚陆先生来的时候我离开了一会儿。”

“哥哥?”陆时蓁听到陆时泽的名字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在溺水前最担心会难为许拾月的人就是陆时泽,“他喊你出去了?他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