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月听着陆时蓁这连珠炮似的几个问题,情绪难掩的勾了勾唇。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手指轻触着床头柜上的刀子,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问道:“陆时蓁,我怎么感觉你跟你哥哥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亲近呢?”
陆时蓁被许拾月这个问题问愣了。
这人的语气的确很轻松,却像一颗炸|弹,砰的在陆时蓁耳边炸了开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发着烧的脑袋一时判断不出来许拾月这话是什么意思,心虚像是细密的鼓点,咚咚咚咚的敲在她的胸腔。
许拾月是不是怀疑自己了?
偌大的病房安静了,只有仪器运作的声音不知疲惫的有序响着。
许拾月就这样听着监控仪器的声音,微敛了几分视线,嗓音不变的又道:“陆时蓁,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些话让陆先生听到了,他是会伤心的。”
哎?是这个意思吗?
陆时蓁听着许拾月这后半句补充来话,紧张的顿时放下了大半:“哎呀,你不说我不说,他也不会知道的。”
说着她就抬手揉了揉自己刚才紧绷着的脸,接着解释示好道:“你也知道的,我哥哥他一直都很关心紧张我的,今天不对昨天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这不害怕他关心则乱嘛……我这也是担心你啊。”
许拾月听着轻挑了下眉,道:“看不出来,你还很担心我?”
陆时蓁怔了一下。
她之前曾经给许拾月无数次示好,但这是许拾月第一次对自己的示好有所回应。
只是这个回应为什么听起来有些说不上的……暧昧?
许拾月的声音跟过去的没有什么区别,疑问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只是陆时蓁说不上来,总觉得哪个地方微微变了,平淡好像也不是那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