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一小会儿,又或者也不过两秒,许拾月像通知一样,用陈述的口吻对沈雁行道:“我刚刚确认过了,很遗憾。”

话音落下,许拾月马上就感觉到像是有一道失控的电流崩坏般的蹿过了她的身体,麻痹后的混乱疼痛堆积在她连接着心脏的指尖,密密麻麻的。

窗外的月景吞噬了些许明亮的灯光,许拾月映着月光的脸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只是沈雁行的面色却仿佛有一瞬的放松。

她没有纠缠,闻言道:“没关系。那我就不打扰了。”

“嗯。”许拾月微点了下头。

门口转瞬就只剩下了走廊落进来的光亮,明亮耀眼的打乱了包厢里原本平衡的光线。

许拾月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对站在外面的保镖道,“李,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保镖并不明白这位沈小姐要做什么,很是意外的怔了一下。

只是许拾月低沉的嗓音里满是他们家小姐都没有的压迫感,疑惑也不能成为他拒绝服从的理由。

没有停顿,李动作利落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端正的递到了许拾月手里:“许小姐。”

许拾月接过这个外套,而后给陆时蓁盖在了身上。

手指略过较厚的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挲声,许拾月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审视着这个靠在自己腿上的人,目光沉沉,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的生物。

许拾月并不能理解刚才经历的事情。

她的手乃至身体上的麻木感在她说出那句话后瞬间消失了,正常平静的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所以刚才是怎么回事?

灯光明明,许拾月在阴影中微蹙起几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