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的,陆时蓁想到了自己姥姥给自己听过的一首越调,“肤若凝脂,颜如渥丹,香肩凭玉楼,湘云拥翠鬟。”

小时候她总觉得那咿咿呀呀听不清的东西难受,又虚幻的让人无法相信。

现在她才发现,是自己见识浅薄,不愿意相信。

如果她能将许拾月的身体养护到她家出事前的状态,这句话甚至都不够形容她的。

这么想着,陆时蓁手里的棉签便又小心翼翼的滚过了许拾月的手臂。

只是还不等她再涂一次,她的耳边便响起了许拾月的声音:“涂两次就够了,你已经涂了第四次了。”

那声音淡淡的,像是在单纯的提醒。

陆时蓁顿时如梦初醒,忙掩饰着自己方才的走神,“哦”了一声,心虚找补道:“我还以为多涂几层会好些呢,不好意思。”

“没事。”许拾月平淡的摇了下头,感觉着手臂上的药膏风干的差不多了便将手肘上的袖子放了下来。

温软的布料掠过肩膀带来隐隐的疼痛,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了陆时蓁一声:“陆时蓁。”

陆时蓁立刻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抬头道:“怎么了?”

“还有一个地方,麻烦你帮我也上一下药,可以吗?”许拾月平静的讲道。

原本陆时蓁以为许拾月肯让自己上药就已经是好了,没想到她还拜托自己再给别的地方上药。

这可是难得的信任。

“当然可以了。”陆时蓁有些受宠若惊,立刻利落的将刚拧上盖子的药膏重新打开,“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