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月竟然真的来给她送药。

想到刚才秦文回复孙姨,表示手头暂时也没有这样有效果的药膏,陆时蓁不由得问道:“这种东西很难得吧?”

“罗寂拿给我的。”许拾月不然,她知道陆时蓁知道罗寂的存在,说的也坦然。

而后她顿了一下,又接着反问道:“而且你不是很喜欢你的腿吗?”

许拾月这话说的很平静,像是在形容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

陆时蓁却听得老脸一红,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她拉着许拾月非要让人家摸自己腿的事情。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许拾月记得自己在意什么而感到欣喜,还是为社死场面被人家记住了而找个地缝钻进去。

讷讷的,陆时蓁点了下头:“……谢谢你啊。”

“不用。”许拾月淡淡的摇了下头。

当初罗寂害怕她在这个地方受伤,偷偷给她藏在植物兄弟的花盆下面,陆续塞了好几只。

被压得结实的尾端印着保质日期,许拾月摩挲着读取着那个距离过期还要很久的数字,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陆时蓁送了去。

也不为着什么。

可能就是觉得药就该在使用中消逝干净,而不是徒留过期。

这么想着许拾月便要转身离开。

却不想被陆时蓁喊住了:“许拾月。”

“还有什么事吗?”许拾月顿了下步子。

“你把药给我了,你自己有上药吗?”陆时蓁问道。

她当然还记得自己是跟许拾月一起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也记得许拾月手臂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