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拾月看不见,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该去哪里。
她就这样低垂着眼睫,像一只被人惊吓到的奶猫,一言不发又格外无措的站在这块没有人经过的地方,身边还放着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盒子。
这盒子通体漆黑,硕大的像是一道阴影,轻而易举的就将许拾月笼罩在了下面。
陆时蓁不通乐理,也不知道许拾月手边这是个装什么的盒子。
只是房间里的人走来走去,少女纤瘦的身躯稍前于这个盒子,明明是自顾不暇,却还在尽力地保护着它,这让陆时蓁觉得她好像很宝贝这个东西。
“哎呀。”
忽的,女人的一声娇嗔恼怒的尖叫突兀的在充斥着电钻声音的房间响起。
一个倒着走的女佣被许拾月手边的盒子绊了一下,差一点就要摔倒在地。
本来一大早被派来做这样的力气活这位女佣就十分不爽,现在险些被这个人手里的东西绊倒,心中点火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反正她们家小姐本来对这个瞎子也不怎么上心,现在甚至连送给她的连价值不菲的柜子都收回去了,想来怕也是对她厌弃了。
卑劣的人总是习惯柿子拿着软的捏。
女佣上下打量着孤立无援的许拾月,用力踹了踹她护着的盒子,高声质问道:“喂,这是个什么东西啊,这么大?你刚刚故意的是不是?”
那硕大的盒子就这样被人毫不留情的踹着,发出嘣嘣的闷沉声。
少女纤瘦的身形本就撑着勉强,踱了几下的步子看着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