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子,他不该觊觎臣子的女人;作为容祀,他不该窥探朋友的女人。
思来想去,若他再对赵荣华生出半点男女之意,便是卑鄙至极,无颜面对程雍。
如是想着,容祀越发觉得坐立难安。
后脊的汗浮出一层又一层,就连脸颊也热乎起来。
殿下,殿下?”傅鸿怀叫了几声,容祀茫然的眼神陡然明亮起来,摩挲着扶手咳了声,以示自己在听。
鸿怀方才说的顾虑殿下以为如何?”
梁俊与程雍不动声色地盯着容祀的表情,见他神情冷冷,心中笃定,便知他们担忧有些多余。
当年孤的生母理贤皇后被人毒害,宓先生只找出来府中小妾,父皇处决了小妾,却把幕后之人留下,给她身份地位,让她执掌中馈,孤每每想到生母惨死,心中甚是不安。”
是袁氏?!”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完,又赶忙噤声,待容祀再度开口。
是袁氏,也是容靖。”
胥策和胥临守在门口,听见房中恢复平静,不由回头瞧了眼,让过来送水的婢子先行退了回去。
三人迟迟没再开口。
容祀笑了声,捏着下颌坐在花梨木方椅上,将三人神色收到眼中。
殿下,是想借此事,让陛下与袁氏互生怨怼,待陛下处决了袁氏,便是殿下取而代之之时。”
容祀看了眼程雍,心道:果然忠勇俱佳。
傅鸿怀会意,当即与梁俊起身,双膝跪地,声音肃穆而又庄重,“臣愿追随太子殿下,誓死无悔!”
梁傅两家手握兵权,乃是最有力的拥护者,程家则为京城老派贵族的代表,说话分量极其重要,由他们暗中相互,加之北襄王的众多门客幕僚,安帝便是早知权力被架空,却依旧无计可施。
故而他才会放任容祀的无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他挑衅。
他知道京城局势,更知道纵容的后果,但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他不会糊涂到分容祀的权。
三人欲走,容祀忽然喊住了程雍。
你那孤本从何处买的?”
西市柳园书肆。”a6kδw
……
赵荣华将第一批预定的桃胶售卖完后,愈发有了底气。
她招了个聪明能干的在柜上帮忙,自己在里间调试夏日香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