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先生,你这张嘴若是无用,孤可替你切了。”
容祀懒洋洋瞥他一眼,枕着手臂翻了个身,眼睛盯着那碗汤药。
宓乌哼唧一声,也没再多嘴,只是从几案上拿来另外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推到容祀面前,“两碗都喝了。”
这是什么?”
容祀拧巴着一张脸,嫌恶的捏住鼻子。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自己不行吗,我给你调的药,喝了就能行。”
容祀咧咧嘴,“孤好像又行了。”
这么快?”
容祀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兴许孤本来就没有问题,只是少了氛围,氛围你懂吗?”
宓乌摇头,“不懂。”他收了那碗药,转身要走,容祀从后面坐起来,自言自语道,“孤就是没问题。”
门打开,胥策露出头来,容祀凛声吩咐,“去唤太子妃过来。”
史莹的心情跟外头的雨一样,连绵阴郁了数日,总想着是不是哪里没讨得太子的欢喜,竟让他生不起一丝旖/旎之情。
她无聊的摘着花瓣,看雨珠啪嗒啪嗒沿着屋檐滚落,婢女急急忙忙朝着窗牖跑来,史莹心中一烦,还未发火,便听婢女上气不接下气的兴奋道,“小姐,小姐,太子殿下召你过去!”
史莹的指甲掐破了花瓣,听闻消息兀的站了起来,似不信似的,又问了句,“你再说一遍?”
婢女忙又重复一遍,复又跑到柜前,开始替她往外摆弄衣衫,都是时兴的样式,面料光滑,上身舒爽,最趁她的身形。
别找了。”上回不也是精心装扮了许久,结果太子正眼都没瞧几次,便让自己脱了。
可见不是衣裳的问题。
史莹低头嗅了嗅自己的香味,眼睛一瞟,伸手从妆奁处拿了那瓶香粉,细细往身上涂抹开来,淡淡的清甜味,跟赵荣华那股味道如出一辙。
容祀在她进门的时候便闻出来了,他抬头,看见史莹娇羞着一张圆脸,粉粉地红唇似含苞待放的骨朵,甚是娇柔可爱。
他托着下颌,直到史莹走上前来,施施然福了福身。
眼眸,顺势落到她微敞的前怀。
盈盈软软,气势磅礴。
容祀嗤了声,眼睛往前一递,史莹不知所措的看向软塌,塌边的木架上,挂着一套男子装扮的衣裳,她扭过头来,瞪大眼睛无辜的望着容祀。
那人神情安然,薄唇轻启,“过去把衣裳换下来。”
从前的落地宽屏不知移到了何处,如今的软塌,和容祀所坐的位子,半分遮挡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