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你能把控的。”刘氏是过来人,深谙其中阴晦。
在她看来,赵荣华到底是个小姑娘,许多事情想的过于简单。
宫婢若是有孕,不知会招来多少流言蜚语,阴诡陷害。
我能。”赵荣华声音小小的,却带着十分坚定的执着,“舅母,偷/情是不能生子的,我知道。”
宓乌深深觉察到身边凝聚了一股浓烈的杀气,他虽一言不发,眼底却是幽冷如淬毒一般,森寒阴鸷的漫出狠意。
容祀嘴角动了动,忽然勾起一抹笑来。
然后,他就一扭头,径直回了房间。
宓乌大为惊诧,依着容祀的脾气,该是一脚踹开门,然后毫不留情给她们两个,一人身上捅仨窟窿,等着血液流尽,怨怒消散。
他看看左手边,又看看右手边,忽然门咔哒一声打开。
赵荣华吓了一跳,看见是他,禁不住扫了眼旁侧,小心翼翼问,“宓先生,你在这里作甚?”
总不能说听墙根。
宓乌转了转眼珠,信手一指,“给他送药。”
殿下还没起吗?”
赵荣华悄悄松了口气,将帕子垂下。
刘氏看了眼,神色亦是紧张不安。
没,大概累着了。”
宓乌咳了声,忽然听见里头传来容祀瓮声瓮气的吩咐。
叫宋吟收拾好,明日一早随行进京!”
刘氏脸上一惊,旋即看向赵荣华,两人双双吸了口凉气。
又听房中那人轻薄呼喊。
宓先生,叫她进来,伺候孤更衣,吃药!”
第37章
房中门窗紧闭,气味尚未散去,欢/好后遗留的浓香扑鼻而入,甫一合上门,赵荣华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她走上前,隔着屏风望见榻上横着人影。
她捂了捂脸,随即慢慢端起几案上的汤碗,一愣。
碗底留下一点乌黑的汁液,他已早早用了药。
那他…
赵荣华转过头,榻上的人直起身子,虽隔了屏风,可赵荣华就是知道他在看她。
殿下,奴婢收了碗,先下去了。”
你先过来,孤有话问你。”
难得柔和的语气,像换了个人,不带半分颐指气使的阴郁。
赵荣华着实不想见他,一想到昨夜他的狂乱放纵,她的腿又开始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