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听了一宿的靡靡之音,他还有脸说自己克制。
她何时走的?”
容祀不与他计较,翻了个身,掀开衾被露出长腿。
你睡着后,她就起来走了。”
看来是没累着。
如是想着,容祀愈发觉得自己怜香惜玉,谨慎自持。
他披上外衣,漱了漱口,将参汤一饮而尽。
你把她叫过来,孤有事要说。”
宓乌冷笑着回绝,“烦请你惜命,别真死在这事上。”
呵,即便真死了,孤也是乐死的。”
宓乌磨着牙根,又笑又气,“她舅母来了,你就收收脑子里的杂念,起来做点正事。”
毕竟袁建的事没完,带回京后,袁淑岚少不得跑去安帝跟前哭诉卖惨。
可怜她精明算计,上头竟有两个不争气的哥哥,一个在朝廷惹事,一个在地方跋扈,这些年惹下的祸事,早就该死八百回了。
容祀不以为意的下床,慢条斯理穿戴好后,冲着宓乌轻轻一笑。
这些小事,宓先生一人便能梳理齐整,何苦来扰孤的好事。”
他打开门,悠然踱步到邻间,手未搭上,便听见里头传出压低的争论声。
舅母瞧见你身上的印子了,若他是个知冷暖疼惜人的,舅母无话可说。可你自己也清楚,究竟他在此事上如何粗鲁不加收敛,初次便彻夜的磨你,分明是个只顾自己的…狂放之徒!”
是刘氏的声音。
容祀收回手,脸上瞬时阴沉沉的染了薄怒。
跟过来的宓乌见状,没吭声,与他一同站在门外。
舅母,他是太子,我是奴婢,本就是不正经…的关系,他又怎会顾及我。
你不要担心,日后我会护好自己,其实他也只是图新鲜,不会一直磨我。
听闻开春会立太子妃,届时还会有良娣奉仪等美人入宫,多的迷人眼,他也不会再有心思碰我。
到底服侍过他,彼时我再服个软,求他放我出宫,想来不难。”
门外的人眼底浮出一丝不屑,鼻底轻哼。
想的可真是长远。
可你回去之后呢,便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
淳淳,你现下小,不知名声对我们女子来说何等重要。我瞧你身上的淤痕,想来他最后也不会泄在身外,若你…若你有了身孕…”
不会!”
赵荣华回的斩钉截铁,一张小脸绷的紧紧地,连手都攥了起来。
我不会有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