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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度弯唇一笑:“好吧,我想想要不要去。可你今日不也来了翦春灯,来这里做什么?”

寒江雪低头嗅闻着自己的手腕,发现上边没有酒气了,这才放下心来。

“和那些叔伯们来喝酒,酒撒我身上了。”

说着说着,寒江雪就到了熏头发的雅室,而游廊另一头,拿着香炉和扇子,干巾,还有花油的侍者已走了过来。

“你走吧……”

寒江雪刚要让燕飞度离开,却见那侍者不知怎的脸色突然青白,忙把托盘放下,对着寒江雪道歉。

“对不住小侯爷!我要去方便!实在忍不得了!”

这话在客人面前说出来实在失礼,可人有三急,谁忍得了啊!

侍者一溜烟跑走,燕飞度施施然地将托盘拿起来,对寒江雪笑道。

“虽然叔伯们喝上头就不记得时辰,但也不可让他们久等了。”

“我本来就是要自己熏头发的!”寒江雪才不让别人随便碰他!

“那,我求你?”燕飞度伏低身子,视线与寒江雪齐平,眼里是盈盈的笑意,“还是……你真觉得自己魅力无边,我现在非你不可?”

寒江雪一时语塞,又说:“你确实说过非我不可。”

燕飞度却不在意,全然无赖一般:“不错,这么说的我已经死了,今天的我是新的我。我已全然不介意,你反倒在意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寒江雪……寒江雪当然没有在意!

为表不在乎,对燕飞度绝没有超出发小以外的情感,寒江雪打开雅室的门,头一撇。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