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近日经过荒宅的人,恐怕就是那名赤鱬妖女了。”苏芷抿唇,道,“我还怀疑,赤鱬妖女进荒宅奔逃的时候,故意留下了哑奴的性命,且顺手带走了哑奴的外衫。否则这样冷的天,临河的荒宅又地冻天寒,成年郎子都要披毛裘厚褙子才能勉强捱过一夜,她只着单衣必然失温,活不下来的。我就是好奇,孩童的外衣,给一名成年女子作何用呢?身量尺寸都对不上呀。”
沈寒山噙笑:“倒是有意思,逃便逃了,还要脱去小娘子的外衣。难不成是想冻死这个目击人证么?若想她死,何必用这样迂回的方式,杀朱逢都不曾心慈手软,再多添一条人命又能如何呢?总不会是慈悲心肠吧?”
一个敢杀人的神秘女子,却满腹仁慈?说笑话吧!
苏芷也想不通,她道:“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肯定有人来过荒宅,且带走了哑巴小娘子的外衫。她见过逃跑的凶手,能从她口中问出逃犯下落。”
沈寒山莞尔:“撬开哑奴的嘴么?芷芷,你又留我一道难题。”
破案的关键,成了那名哑奴。
她要不择手段,逼哑奴“开口”。
苏芷叹气:“怪道没人愿意接这案子,查来查去,一脑门官司。”
沈寒山不接这话,他斟了一建盏茶,摆至苏芷面前:“给你送去的牛乳粥,没吃吗?”
苏芷哑然。
他怎知她借花献佛,把乳粥转赠给哑奴了?是苏家有细作,还是他洞悉人心?
沈寒山勾唇:“随口一问罢了,观你脸上错愕,该是料准了。”
原来,他在诈她!
苏芷丧气,呶呶嘴,道:“小娘子饿了许久,吃食自然要先紧着她。”
“那我紧着你。”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