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不知是笑语,还是嘲弄,惹得苏芷长长挑起眉头:“来谈公务,不行吗?”
“如何不行?沈某欢迎之至。”沈寒山挑明了欲熄不熄的炭盆,待猩红炭块又旺盛了,他问,“说吧。何事教你这样烦心?为了能让芷芷休憩好,我定然竭尽全力替你参谋。”
这厮句句都在偏袒苏芷,专程为她着想。
就凭这张甜死人的利嘴,他不在朝野中如鱼得水都不能够!
作者有话说:
不考据,全文非常非常慢热,全是灯灯任性写作风格。
不喜欢的宝贝可以不看,但是不要骂我呜呜,非常玻璃心。
第十九章
苏芷没空和他扯闲篇,她里里外外打点到深夜,待哄完哑奴入睡,人才松懈下来。
苏芷精神不济,说话也不似往常那般中气十足。
她仍勉力同沈寒山道:“那名小娘子在我府上安置就寝了。”
沈寒山递茶过去:“她有哪处值当你疑心的地方?”
沈寒山虽和苏芷不对付,却不得不说,年幼时期相处不是白混的,他最懂她。
苏芷确实故意借日常起居的伺候,观测哑奴。
她道:“她的确受过不少苦,从瘦骨嶙峋的身子以及皮肉下陈年的淤伤可见一斑。不过说来也古怪,那个囚人的荒宅脏乱,满是尿臊味,便知地界多狼狈。而小娘子今日的单衣浆洗得还算整洁,领缘与袖口布满脏污,其他单衣部位却很干净,也就代表,此前是罩着一层外衣的。还有,她手脚也是,五指脏兮兮的,指缝里竟没有污垢,像是刻意扮了脏相……”
沈寒山不是蠢人,稍稍点拨便懂了她的疑虑:“你疑心,她今日着的新衣外衫被人褪去了,身子还特特清洁过。她真吃过苦头,身上陈伤做不得假。或许是近日日子稍好了些,这才有新衣穿,有水可清洗污渍。不过,她一定不是那等在不见天日的荒宅里囚禁过多日、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