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点了点头,正待开口,却听到凤舞换了男声,冷冷地在自己的身后说道:“徐首领这偷听和龟息的功夫,也是跟一相大师学的吗?”
徐海的脸色微微一红,郑重其事地行了个礼:“在下当时确实是好心想要给郎兄送药,却没想到冒犯了郎兄和这位姑娘,实在是抱歉,还请二位多担待。”
凤舞的气还没有消,冷冷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也不看徐海。
徐海抬起头,看着凤舞,突然说道:“郎兄,在下一直还不知道这位,这位姑娘的身份呢,原来以为他是郎兄的助手,可是刚才……”
凤舞气得一跺脚:“刚才怎么了,你还有脸说?”
天狼笑着摆了摆手,回头对凤舞说道:“凤舞,徐兄也是为了我们好,再说人家道过歉了,你就不要不依不饶啦。”
徐海突然双眼一亮,失声道:“凤舞?这位就是凤舞?”
凤舞的眉毛一扬:“怎么,我需要冒充别人吗?对了,你怎么知道凤舞的。”
徐海咬了咬牙,正色道:“不知凤舞姑娘是不是认识小阁老?”
凤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如同罩上了一层严霜:“好好的提那人做什么,严世藩跟你说过什么?”
徐海摇了摇头:“凤舞姑娘,在下不知道你和小阁老的过节,只是小阁老曾经说过,如果碰到了你,一定要把你请去见他。”
凤舞恨恨地向地上啐了一口:“我才不要见他,还有,现在我的身份是跟随天狼去你们岛上谈判的锦衣卫使者,难道你徐首领要为了听命于严世藩,不惜坏了和谈的大事?”
天狼的心中一动,沉声道:“徐兄,你们并不是严世藩的手下,为什么要帮他做这件事,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又跟你说过多少有关凤舞的事情?”
徐海环视了一下四周,沉声道:“我跟二位贵客有事商量,你们全都退下,没我吩咐,不得接近客舱三十步以内,违令者扔海里喂鱼!”
徐海身后的几个手下连忙行礼退下,徐海的眉头紧紧地锁着,双足一点,整个人凌空飞起,从天狼和凤舞的头顶跃过,轻轻地落在天狼的房间窗口外,将落地时右脚一蹬通道的栏杆,身形一闪就没入了舱内。
天狼和凤舞也回头走进了舱内,只见徐海已经坐在了刚才天狼打坐的地方,两扇窗户都已经紧紧地闭上,天狼对凤舞使了个眼色,凤舞心领神会,倚在门口当起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