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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王幸太后,绝非贪恋美色。莫非,欲窃大汉江山乎?

窦太后委身蓟王,又当何求。莫非,欲假蓟王之手,报灭门血仇乎?

强压心头惊惧,程璜颤声发问:“太后,欲报家仇乎。”

“此其一也。”窦太后,不做遮掩。

“其二何如?”话刚出口,程璜便已醒悟。

“其二乃为,江山社稷。”果不出程璜所料。闻此言,程璜满腔野火,陡然没顶。

窦太后,低声言道:“我与先帝无嗣。拥立何人即位,并无不同。故以‘三兴之功’相送。不知老大人,可愿领受?”

“老奴,老奴……”程璜竟无言以对。

“老大人,不过花甲。足有,十年富贵。”窦太后再吐肺腑之言:“老大人,可愿‘沉船破釜’,以示‘必死无还’之心?”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曾权势滔天,又蛰伏十载。若能复起,重掌大权。便是杀头之祸,又有何惧!

“此事,当隐秘。”程璜看向帘后宫女:“内中诸‘中大夫’,宜当灭口。”

窦太后答道:“朕之身侧,皆出窦氏门内。老大人,足可安心。”

“老奴,敢不从命!”程璜匍匐后退,起身再叩首。转而又道:“重开党锢,非我一人力及。需引内外强援,以为助力。”

“得老大人相助,此事成矣。”窦太后又赐金玉良言:“可与大长秋共议。”

“曹节?”程璜闻声皱眉。话说,自己沦落至此,便拜曹节所赐。如何再能与其结盟。

窦太后劝道:“今时不同往日。张让、赵忠等称十常侍,多有逼迫。曹节亦孤立无援。此去,当弃间隙,携手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