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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待辨清,绫上绣花。不由浑身颤栗,汗如雨滴。

“老奴死罪!”程璜五体投地,抖如筛糠。

苦也,中计矣!

所谓“绣花白绫”,乃窦太后贞绢,是也。

电光石火,程璜心慌意乱。

贞落殷红。斑斑血迹,好似初染。先帝从未临幸,窦太后又寡居云台多年。程璜久为大内官,绫上贞落,只眼可辨。必是新晋,破瓜伤落。

何人竟敢染指,大汉太后。夺其清白之身。

窦太后细语轻声,却振聋发聩:“朕今失身,与老大人何干?”

“老奴、老奴、老奴……”不知何故,程璜惊俱之中,又起野火焚心。

福祸相依,便是言此时此刻也。

窦太后又道:“朕既无隐。老大人,何不直言。”

“既如此。乞太后,据实以告。”程璜紧握颤抖手腕,并指将白绫覆盖。待斑斑血迹,重被遮掩,这才长出一口浊气。

“老大人且近前来。”窦太后言道。

“喏。”不敢起身,伏地爬行。待头冠轻抵垂帘,便又五体投地。动作一气呵成,谁言程璜老迈。

窦太后自帘内微微探身,与程璜耳语:“乃蓟王幸朕。”

“嘶——”闻此言,饶是历经生死两难,老而弥坚程大人,亦陡然色变。猛吸一口凉气,不由彻骨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