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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金耳城中百姓,藏身床下,瑟瑟发抖,不眠不休。天将露白,又闻战鼓催命。

呜呼哀哉,援军何时至也!

又过一日。城墙摇摇欲坠,破城近在咫尺。大军屯驻国境,内城空虚。城破之日,便是亡国灭种之时。生死关头,金耳王,痛开国库,重赏三军。觅得勇夫,趁夜修补城墙,封堵城门,不提。

是夜,七百里外,国境大营。

楼橹守卫,忽见密林举火,似有人马穿行。

急忙吹号示警。

营中金耳兵卒,随即上樯守备。

为何从身后来?

“休要放箭。”便有信使,举火上前:“蓟国水军攻城,王命即可班师!”

“敕令何在?”樯上守将,高声喝问。

“敕令在此。”信使高举敕令。

“且射来。”主将又道。

“喏!”信使张弓搭箭,将广幅布所书敕命射入营中。

取来一观,如假包换。

守将又问:“兵符何在?”

“符传在此。”信使打马上前,人借马势,掷入营中。